25 | 产品世界的暗黑模式：操纵的诱惑
邱岳
该思维导图由 AI 生成，仅供参考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北岛
2018 一开年，支付宝年度账单运营活动流程中，默认选中 " 我同意《芝麻服务协议》"，这一举动被指利用运营活动套取用户数据使用权，在社交网络引起轩然大波，芝麻信用官方随后出面澄清并向用户致歉。
在此之前，由于变着法搭售旅行产品，携程受到了一位知名女艺人的公开炮轰，之后不久携程调整了订票流程，去掉了一些哄骗用户做捆绑的机制。
类似的事情我们并不陌生，早在互联网时代的前期，各种客户端软件通过不体面的捆绑安装手段，占领用户电脑的把戏就很成熟了。
腾讯、百度、搜狐、 360 等等大厂都不能免俗，安装软件步步惊心，你本来想装个输入法，结束以后发现从杀毒软件到浏览器到防火墙甚至电子词典，一应俱全，恨不得连屏幕保护都给你顺便换掉了。
这样的例子不是中国特色，著名的职场社交平台领英 LinkedIn 一度以哄骗用户的方式拿下邮箱通讯录权限，而后对其中的好友进行狂轰乱炸，我之前有个同事不幸中招，悲剧的是公司的邮件列表在他的通讯录里面，有段时间几乎所有人的邮箱里都满是 LinkedIn 发来的垃圾邮件，气得人咬牙切齿。
产品设计的暗黑模式
这样通过网页或 App 的界面或流程的有意精心设计，诱导用户做出本不打算做出的举动，比如购买、注册、点击广告、发送垃圾邮件等等，被统一定义为“暗黑模式”（Dark Patterns）。
一位叫做 Harry Brignull 的设计师还专门创建了一个叫做 Dark Patterns 的网站，用来收集和传播这类把戏。Brignull 将各种暗黑模式分成 11 类，包括隐形费用、强制续费、垃圾邮件等等，其中有一类以 Facebook CEO 扎克伯格命名，叫 Privacy Zuckering，指的就是利用一些手段让你无意间泄露更多个人信息。
你有空可以去这个网站上看看，感受一下来自全世界的暗黑招数。不得不惊叹于一些暗黑模式设计者的聪明才智，相比之下支付宝默认勾选阅读并同意协议甚至显得非常清新。
这其实也是大部分暗黑模式设计者为自己找的借口：别人也是这么做的。当时携程搭售事件被讨论的时候，很多人觉得携程委屈，出来为它鸣不平，他们的解释就是：大部分的机票预定工具都是这么干的，凭什么要单骂携程，另外平台不是做公益，当然要赚钱云云。
这个观点逻辑非常奇怪，首先，很多人都在犯的错误依然是错误，小时候就应该知道这道理了。另外，用户反感的是各种鸡贼的隐藏搭售，而不是一个正经商人的合法利润。我们当然知道不是做公益，为什么不大大方方教育市场，用光明磊落的方式赚钱呢？
为什么不？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就是因为暗黑模式确实有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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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设计中的暗黑模式是一种通过精心设计的界面或流程来诱导用户做出不打算做出的举动的现象。本文深入探讨了暗黑模式的设计原理和分类，以及其对用户体验和伦理的影响。作者指出，暗黑模式的设计者常常利用人类天生的一些弱点或特点，如懒惰和对细节的忽视，来蒙骗用户。然而，尊重和磊落的用户感知价值在用户选择中并不总是占据重要地位，而不成熟期的劣币逐良币现象也使得尊重用户的产品处于竞争劣势。文章最后呼吁行业发展更加成熟，竞争更加充分，以促进尊重用户的设计成为更加重要的价值。文章内容涉及复选框设计、用户价值判断、产品设计伦理等多个方面，对于关注产品设计和用户体验的读者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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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留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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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企鹅要说暗黑 哪家产品比得过运营商哦作者回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10000
2018-01-1712
AthenaT🤘🏻「没错，我指的不光是产品设计。」我為此感動。2018-01-1635
听天由己就算再晚也要留言，今天实在太忙了，认真看完二爷的洞察，为尊重和理想点赞。 还记得去年年末的各种神秘事件，我们以为这个世界似乎越来越黑暗，可是多少人会真的想过这是不是我们自己的责任？ 引用曲凯先生的原话：做好自己的事情，尽好自己的责任，为需要的人争取资源，这就应该称为「入世」吧。 无论是做产品还是为人处事，这才是我们应有的态度。2018-01-1612
发条产品是一种权衡的结果，解决用户在特定场景下的需求。就普通药品一样，有效而有副作用。我们不喜欢副作用，但是我们不会光因为没有副作用而选购服用药品。2018-07-317
Ryan Feng主要因为成功了可以洗白，干净的失败并不会被人所知！2018-01-266
旭我的感觉是有光明就有黑暗，黑暗不可能也没必要消除。但正如二爷在文中所说，当发现“暗黑模式”时应该表达自己的愤怒和抗拒，不是为了彰显什么，而是因为黑暗的存在我们才会更珍惜眼前的光明。2018-01-164
Dylan二爷真乃性情中人，站在用户角度思考，也站在商业角度审视竞争关系，这一点我学习了。 商业变现和用户数据的使用和用户体验之间要找一个平衡，比如一些软件，在需要调用用户权限的时候才会弹窗去申请，而不是在用户第一次打开的时候就疯狂的弹出弹窗， 再比如，最近欧盟也出台了一个政策，就是网络巨头，比如facebook和亚马逊，这些巨头必须去保证用户对自己隐私有知情权，修改权和删除权，在获得用户数据授权之后，如果要进行数据的修改，必须要重新征得用户同意。否则将有可能面临2000万欧元或4%全球营业额的巨额罚款。 总体上，这是一个博弈的过程，希望有越来越多的软件能够把用户体验放在第一位，做舍满取半的生意。2018-07-043
刁寿钧
“著名的职场社交平台领英 LinkedIn 一度以哄骗用户的方式拿下邮箱通讯录权限，而后对其中的好友进行狂轰乱炸”——有印象，我当时中招了，非常气愤。2021-12-021
javaadu滴滴垄断后，交互上就开始瞎搞了2018-08-261
Y024
看了下暗黑模式，没想到微信表情里的加头发，还能有这种操作。想去擦掉头发的时候，就中招了……2018-01-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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