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设计与研究
[美] 保罗•格雷厄姆
外国游客常常惊讶地发现，美国人交谈的时候，一开始总是问“你干什么工作”。我一直讨厌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一句话说不清楚。不过我最终找到了解决方法，现在如果有人问我干什么工作，我会正视对方的双眼说：“我正在设计一种 Lisp 语言的新方言。”如果你也有同样的困扰，我推荐你也如此回答。对方立刻就转向其他话题了。
我确实是在“设计”一种编程语言，而且我不认为自己在做“研究”。我所做的工作与其他人设计一幢大楼、一把椅子或者一种新字体并没有本质不同。我的目的不是发现一种“新”东西，而是设计出一种很“好”的编程语言。
设计与研究的区别看来就在于，前者追求“好”，后者追求“新”。优秀的设计不一定很“新”，但必须是“好”的；优秀的研究不一定很“好”，但必须是“新”的。我认为这两条道路最后会发生交叉：只有应用“新”的创意和理论，才会诞生超越前人的最佳设计；只有解决那些值得解决的难题（也就是“好”的难题），才会诞生最佳研究。所以，最终来说，设计和研究都通向同一个地方，只是前进的路线不同罢了。
如果把创造一种编程语言看成设计问题，而不是科研方向，那么有何不同？
最大的不同在于你会更多地考虑用户。在设计的时候，一开始总是问：“我为谁设计？他们需要什么？”比如，优秀的建筑师不会先设计，然后强迫用户接受，而是先研究最终用户的需求，然后做出用户需要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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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探讨了设计与研究之间的区别，特别是在编程语言设计方面。作者强调了设计的关键是考虑用户需求，而不是迎合用户的一切要求。优秀的设计必须以用户为中心，而目标用户的选择对设计的好坏至关重要。此外，文章还提到了编程语言设计需要考虑人类的特点和需求，以及在评价编程语言时需要关注程序从无到有的完成路径，而不仅仅是最终的程序表达。文章通过对设计与研究的比较，以及对编程语言设计的思考，展现了作者对设计理念和编程语言的独特见解。文章还讨论了“弱即是强”模式，强调了原型设计对于鼓舞士气和产品优秀性的重要性。设计意味着做出符合人类特点和需要的产品，但是“人类”不仅包括用户，还包括设计师，所以设计工作本身也必须符合设计师的特点和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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