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回复: 先把你的第一个问题回复了，你试着再推演一下其它的。——你的第一个问题问得非常到位，是你思考上下文中的关键点。赞！

“闭包是函数表达式的值？”答案即“是”，且“非”。

首先说“是”的部分。单看ECMAScript这里：
https://tc39.es/ecma262/#sec-function-definitions-runtime-semantics-evaluation

你会发现，一个函数表达式执行之后，就是“Return closure”。所以，这个说法在ECMAScript层面是对的。

但是我通常在这里说，这个过程得到的其实还只是一个“函数实例”。为什么呢，比如说：
```
for (var arr = [], i = 0; i<10; i++) arr.push(function() {});
```
这里有几个匿名函数在arr[]里面？答案是有10个。所以函数表达式每执行一次，就得到一个函数实例。你的示例`let c = function() {}`也一样，右操作数每执行一次就得到一个新的。

但是这是函数实例。函数闭包其实是在它调用的时候才创建和初始化的。——只不过，所有的、因为函数调用而产生的闭包，都是上面这个实例的一个“副本”。所以，一个实例其实也可以有多个闭包。这里的意思是说，ECMAScript在上面把它叫闭包：既没错，它是所有其它闭包的“母本”；也不太对，因为它不是你在执行过程看到的任何一个闭包。

——一个函数实例可以有多个闭包，这很少见，但的确是存在的。比如递归，其实是一个函数的多次调用，那这个函数（实例）只有一个，闭包却是有多个了。

作者回复: 他的设计便是如此。使用当前上下文中的this和arguments，有些时候是很有用的，对现有的normal function的设计也是补充。所以，除了开始使用的时候不习惯之外，在语言功能的设计上还是不错的。

另外，箭头函数没有this，也意味着它不支持this（和arguments）的隐式传入，这在函数式语言特性上是更纯粹的，更接近lamada函数的概念。不过由于JavaScript语言自己的特殊性，它做不到无副作用罢了。

作者回复: "函数可以访问函数作用域外标识符的能力"，这个与闭包没关系，而是scope-chains的事情。不过现在这个概念也改了，在ES6之后，这里被称为环境/作用域。所以，如果仅仅是在概念层面讨论这个话题，比较容易变形。

回到提出这个概念的早期，在ES3~ES5的那个时代，概念比较简单清晰一些。有一个东西称为“对象闭包（object closure）”，这个东西写在spidermonkey的代码里面，也写在一个称为narcissus的开源项目里面，尤其是narcissus，它是JS之父本人Eich一直在维护的一个项目，也就是说，是一种正统的“概念”。——我说这一段是想说明，我下面的说法不是心血来潮随口胡诌。

Ok。什么是对象闭包呢？所谓对象闭包，就是“with (x) ...”中打开的那个用`x`的属性表来形成的闭包。所以，如果（注意这个推论哟），如果对象闭包是一种闭包，那么要么是概念上属性表等义于闭包，要么是闭包是一种属性表。

OVER。^^.

作者回复: 非常赞的思考！

表达式和函数并没有本质不同，它们的抽象形式是一样的。事实上，如果你理解“当运算符等义于某个函数”时，那么你其实就看到了“函数式语言”范式的根本逻辑，关于这一点，我之前也讲过，在《JavaScript语言精髓与编程实践》中也是拿这个来引入函数式语言的。

当运算符等义于函数，那么操作数就是入口参数，而运算结果就是函数返回。运算在本质上就是一个IO和一个处理。这样的理解会让你看到计算理论中最基础的那些模型。

谢谢你提出这一点，真的很赞！

作者回复: 赞的。^^.

```
// f是函数x的一个实例
f = function x() {}

// 创建f的一个闭包、初始化该闭包并在其中执行代码
f()
```

作者回复: 你得让函数先进入“非简单参数模式”，例如在参数中声明缺省参数。对于箭头函数来说也是如此。

```
const test = (x=0) => {
  "use strict";
  a=1;
}
```

> SyntaxError: Illegal 'use strict' directive in function with non-simple parameter list

作者回复: Oh... 这是你误解了。

这里说的是“解除绑定关系”，而不是没有arguments。

如下：

```
// 非简单参数
function foo(x = 2) {
  x = 100; // reset
  console.log(x, arguments[0]);
}

// 简单参数
function foo2(x) {
  x = 100; // reset
  console.log(x, arguments[0]);
}

// 测试
foo();
foo2();
```

另外，箭头函数是没有arguments的。如果你能访问到，那么应该是该箭头函数所在的（父级的）函数的。

作者回复: 是的。

它是“引用（规范类型）”。它不是语言层面理解的“值与引用”，也不是JavaScript的typeof可以识别的类型，它是ECMAScript在规范层面设计的“引用（规范类型）”。这是在第1讲里一再强调的。

"a"是标识符，一个标识符从环境中被resolve到的时候，它就是一个“引用（规范类型）”。当它作为lhs时，它保持“作为引用（例如ref）”的特性不变；当它作为rhs的时候，它将被取值，即等义于GetValue(ref)。

作者回复: fObj不存在引用。

函数中通过return来返回时，是取值的。所以函数并不能返回“引用（规范类型）”。所以在函数中`return obj.foo`时，得到的将是函数foo，而不是对象方法foo。

不过我觉得你的这个问题，可能更多的讨论的是对“闭包”的理解。如果是这样，那么闭包就是一个名字表，只不过这个名字表是在`f()`这个调用的时候才创建得到的，如果不调用而只是引用函数`f`，例如`x = f`，那么这个过程中就根本没闭包什么事儿。

作者回复: 赞！这是极难得的进展！
值得再赞一次！！

作者回复: 新书还没出呢。😂

不过可以先看《程序原本》啊，免费开放的电子书。在这里：
https://github.com/aimingoo/my-ebooks

与本课程相关的章节，以及对应关系我在加餐里面已经讲过了。另外，JavaScript基础有一些是最好，没有的话也不用太紧张，这门课程主要不是讲JavaScript应用的，所以语言就算不太熟悉，也不算特别大的障碍。所以我一般只强调“要有语言经验”，以及“最好JavaScript已经入门”。

作者回复: 这里你是按传统的语言来理解的。并且，即使按“传统的语言”来理解，也并不太正确。

首先，并不是函数（或闭包）的变量存储在堆里。在一些语言中（例如Delphi），函数内的局部变量也是可以存放在栈上的，并且多数情况下就是如此。所以一些传统的语言概念和实现思路，并不见得总是对的。

其次，JavaScript是解释执行的，闭包（这里反过来说，或者函数）中的变量与标识符并不是使用堆/栈来管理的。所以它的回收也不是堆与栈的机制，通常这基于引用计数，但在不同的引擎中可能存在区别，是难以一概而论的。但是其中所谓“闭包”，才是回收所基于的一些基础组件，闭包代表了对对象、数据以及其它东西的引用，并且闭包自身也被作为引用对象——所以“函数每次调用完后函数内部的变量”其实在JavaScript中并不总是会被GC掉，因为闭包可能被别的地方引用了。例如简单的想法：你在函数内部return arguments.callee，那么函数（作为闭包）就被外部的环境引用了，那么显然变量之类的也不能被GC掉了。

总之，JavaScript的函数与传统语言中的函数有着很大的区别。从语言特性上来说，它的动态语言特性和函数式语言特性，都会给传统语言背景下的学习者带来很大的困扰。这也是我在开篇词里面一再强调“要放下既有知识包袱”的原因。

作者回复: let与var都是可变绑定，它们的不同不在于自身的数据结构（它们在引擎层面都是一样的）。

然而var是有初值的，而let是无初值的，这个是它们在创建的时候（或者在创建之后“随即”）发生的变化。进一步的，规范约定“不能访问一个没有初值的绑定”。因此，let就不能在它的赋值代码之前访问，而var则可以（因为它有初值），这是他们之间的差异的由来。

对于函数参数这个例子。简单参数是赋初值的，所以表现起来跟var一样。——对照起来，非简单参数也是一个“可变绑定”，但是没有赋初值（所以表现起来跟let一样）。文章中在这里的叙述，是想强调“使这个参数表现得像var/let”并不是原始的目的，原始的状况是这里本来没有什么目的性，只不过由于undefined这个值（作为缺省值）被缺省参数占用了，所以没办法用作初值而已。